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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雷坐在马鞍上,看着。血战虽已开始,但也不知为了什么,竟没有一件兵刃往他身上招呼过来。这也许只因为他看来太落拓,太潦倒,所以别人认为他根本就不值得下手。
老人道:“是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,却是从……从……”
“福星?”田鸡仔好像已经不再把他当疯子了,居然还问他,“从什么地方来的福星?”
朱泪儿立刻点头道:“是呀,汤里要真下了毒,我岂非早已死了。”
俞佩玉双拳紧握,冷笑道:“好,送来呀。”
她没有错,一点都没有错,可是她知道她已经伤了这个小女孩的心。
天上乌云密布,细雨蒙蒙,云层里露出一只龙爪,一截龙尾,似已被砍断,正在往下滴着血,一滴滴落在老人手撑的油纸伞上。细雨中也似有了血丝,已变成粉红色。
枪尖刺穿了一个人的咽喉,拳头又打碎了另一个人的肋骨。这次每个人都听见了骨头碎裂声音。
02
俞佩玉躺在床上,高老头将一方浸湿了的麻布,盖起了他的脸,他只觉一股药味扑鼻,知觉立刻麻木。
那青山、那绿水、那柔软的草地,甚至连那块笨拙丑陋的大石头,忽然间都已变成了他生命中最值得珍惜的东西。